她倒是好玩的性子,就是因为她的贪图玩乐,白白葬送了我儿子的命!
“这也没必要生气吧陆默?”
可能是看我的脸色愈发铁青,林笙禾讨好似的摇了摇我的手臂,“不就是没接到电话吗,改天我亲自去给妈妈赔罪行吗。”
这时,我突然发现她手上的楠木手串好几处都产生了裂纹,像是人为破坏。
怒气上头,我攥住了她的手腕,咬牙切齿:“手串怎么坏了。”
这手串的用材是我为了保她的平安,整整爬了三次万阶山,又在师父门口跪了数次求到的。
而这手串的形状,是嘉嘉和我拿着小刀一点一点篆刻的。
林笙禾生来就是白富美,不愁吃喝不愁穿,我送什么东西对她来说都是稀疏平常,只能送一些有心意的礼物。
为了弄这繁复的手串,我手上的伤口时隔一年了都没有彻底痊愈,碰了水还会隐隐作痛。
林笙禾收到的时候万分高兴,还说会好好保存戴一辈子。
可现在却只是抬手,轻飘飘的说道:“昨天喝高了,和沂州摇骰子的时候不小心撞上桌沿碎了一点,应该不碍事吧?你不要小题大做了。”
“这是我和嘉嘉亲手做的。”
沈沂州听了这话插嘴道:“心意到了不就行了么?一个小破手串值几个钱。”
林笙禾拍了拍我的肩,“就是啊,大不了我让人再运一些楠木来,让你和嘉嘉刻着玩。”
她明明懂得这个手串的意义,可却拿我们的心意和解闷手工混为一谈。
是啊,或许我在她心底就跟解闷手工艺没什么区别吧。
结婚六年,这是我们第一次过纪念日,也是嘉嘉回到她身边过的第一个生日,可她非但不重视,甚至能因为其他人一个电话就被叫走。
是,沈沂州对她来说不是普通朋友。
可身为一个母亲,她居然也没意识到嘉嘉的身体状况,将他带来一个满是飘絮的山顶,临走时也没有把孩子的救急包留下。
让我活生生看着亲生儿子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。
母亲早就劝过我,不要将嘉嘉送到北城来,虽然北城能够接受更好的教育,但是林笙禾根本不会对孩子太上心。